袁嬷嬷看着蝶儿,笑道:「蝶儿,你既然对设置评选美人的问题颇有经验,那今日就先草拟些题目吧。明日随我一同去见大王,共同商议。」
蝶儿一听慌了神:「嬷嬷,您怎麽跟大王提我了?您就说主意是您的不就好了吗?」
「那可是欺君之罪,嬷嬷我可不敢做。再说了,这不是给你个机会在大王面前露脸吗?今日大王一听你出了这麽个好主意,龙心大悦。我又趁机帮你说了不少好话,让大王赏赐与你。明日随我一同觐见大王,自有你的好事。」
蝶儿这才高兴起来,忙追问:「嬷嬷嬷嬷,有什麽好事?快告诉我吧!」
袁嬷嬷只是跟她卖关子:「急什麽啊?明日去见了大王自然就知道了。你就好好地去想想那些题目吧,可别辜负了大王对你的厚望啊。」
「唉,您等着吧,我一定好好努力。」蝶儿开心地跑进房中,拿了纸笔边回忆边思考,绞尽脑汁,挖空心思,把以前看得那些选美比赛里一些有意思的题目根据现在的环境进行相应的改编,又加入了一些自己知道的心理测试题目,认认真真地记在纸上。她一边写还一边咧着嘴笑,不知道大王要赏赐我什麽,看电视上演的一般都是金银珠宝什麽的,这皇宫里的东西应该都很值钱,自己以後要出宫去讨生活,本钱是少不了的。所以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攒钱!攒钱!
就连这天夜里做梦,蝶儿都梦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从天上掉下来,虽然砸得她满头是包,可她那个高兴啊!
第二天一大早,蝶儿就穿戴整齐,吃过早饭就眼巴巴地望着袁嬷嬷,等着她带自己去见大王讨赏。
袁嬷嬷笑道:「瞧把你美的。」心中却想,这小丫头也是个有福的,能让皇帝帮忙按揉胸乳的待遇恐怕称得上前无古人後无来者了。
二人在内侍通禀後,一前一後进了太极殿,此时辛泉正端坐在书案之後看那些臣下们呈上来的奏章,他虽然还没正式登基,可该做的工作都已经开始做了,那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都是一流的,奏章批得又快又好。
「启禀大王,昨日老妇回去後让蝶儿草拟了些评选美人时可以问到的问题,请大王过目。」
辛泉放下手中的奏章,一双微眯的桃花眼看向面前二人,那眼神就在蝶儿身上打了几个转儿。只见那女童的打扮和旁的宫女没什麽不同,身着一件淡粉色的宫裙,头上青丝挽成俩个小髻,一件多余的首饰也没有。可仔细一看,却又和其他宫女有很多不同,那脸上明明没有涂脂抹粉,却比妆扮过的女子更显得晶莹粉嫩,那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更妙的是一双美目又大又圆,眼角微微上翘,形状又美又媚,那眼睛里好像还含着一汪水,亮晶晶的,波光粼粼。上次见她只觉得生得还不错,可怎麽不像今日看来这般可人?难道是自己在袁嬷嬷的影响下,已经把这个女童当女子般看待了?因着听说她那奶子已经开始发育,就不免生出了些绮念?
他想着,又把眼光的焦点定在蝶儿胸前,其时已是初夏,衣衫单薄,那宫裙虽不是紧贴在身上的,可也是顺着身形起伏。那里看上去还是平坦一片啊,怎麽不像袁嬷嬷说得有两座小雪峰?
辛泉的心思都放在了琢磨蝶儿上,就随口应道:「哦?已经有了题目吗?那就说来听听吧。」
只见蝶儿捧出几张纸,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拿着什麽宝贝,这可是她一晚上的心血啊,就指着这些东西向大王讨赏了!
辛泉见着,问道:「蝶儿,你手里的是什麽?」
「启禀大王,我将一些想到的问题写了下来。」
「你认得字?」辛泉有些吃惊,这时候读书可是有钱人的特权,一般人家都没钱供孩子上学,更何况是女孩子了,所以识字的女子更为稀有,往往都是大家闺秀才成,「将那纸拿上来给本王看看。」
蝶儿恭恭敬敬地走到大王的书案前,用双手将纸张递给辛泉。辛泉见那上面如鬼画符般的墨迹,看上去像是文字,但又有很多自己不认识,极为古怪,便问道:「你不是自小在青楼中长大吗?怎麽会识字?难道青楼中还会教你认字吗?还有这字怎麽这麽奇怪,很多字我都没见过。至於你这手书法嘛,真是十分的丑陋。」辛泉本来就是个嘴损的,说话不太注意别人感受,也不管人家爱不爱听,当然了,他也不会觉得自己要考虑下人的感受。
蝶儿心中暗骂:你才是自小在青楼中长大呢,你全家都是在青楼中长大的!她稍微想了想就编出了个理由。
「启禀大王,蝶儿曾经伺候过一位姑娘,她本是大家闺秀,後来家中被抄,流落风尘。她颇为喜欢蝶儿,就教蝶儿识字,但很多字笔画太多了,蝶儿学不会就把它们改的简单了些。至於这书法,实在是因为蝶儿没钱买笔墨纸砚,都是用树枝在地上写,所以就没有把字练好。」
这话倒是说到了辛泉心里,他是读书人出身,就喜欢勤於学习又头脑聪明的人。蝶儿身处逆境,仍努力上进,追求学问,而且还能自行发挥,简化文字,这对於一个幼童来说真是有大智慧啊。没看出来,这女童还是个秀外慧中的。於是他看蝶儿那眼神中就添了几分欣赏。
袁嬷嬷旁的不灵,可在这男女问题上就是个猴儿精,她见辛泉那眼神就知道大王这是看上蝶儿了,揉胸那事已是板上定钉的成了。现在只需要自己这捅破窗户纸的人稍微出点力了,便道:「大王,这选妃之事事关重大,为了不把消息泄露出去,最好莫让旁人听到我们的讨论。」
「嗯,说得对,」辛大王也是个心有灵犀的,便对殿中的宫女太监们吩咐道:「你们先退出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来。要是有别人来,也跟他们说先等着,我这里的事忙完了自然会派袁嬷嬷去宣你们进来。」
「是,大王。」不一会儿这殿中就只剩了三人。蝶儿倒没觉得有什麽问题,这保密工作确实要做好,否则题目漏出去了还怎麽拿去用来评选?嬷嬷考虑的极是。
「蝶儿,你隔着书案和大王离得那麽远,怎麽能好好给大王讲解那纸上的东西?还不快去站到大王身边?」蝶儿一想也是,自己那纸上写了很多简体字,估计大王也看不懂,还是跟他一边看再一边给他解释会比较有效。她望向辛泉,见他对自己微微点了点头,就绕过书案,站到了辛泉的身侧。这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那高度恰好差不离。
俩人低着头,看向那些写了题目的纸张,蝶儿就一道一道地给辛泉讲解,这题目的意思,可以考察到的才能品德。
他们一个讲得认真,一个听得入迷,就没注意袁嬷嬷已经悄悄走到他们身後,边往上凑还边念叨着:「那纸上写了什麽?让老妇也看看吧。」
蝶儿忽觉後背一阵大力袭来,就向前撞去,她的胸乳正好扑在那交椅上的月牙扶手之上,就被那坚硬的云纹如意头顶了个正着,痛得大叫一声,抱着胸部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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